星刚和另外两人刚进到二班,作为上课象征的铃声法术恰时地响了起来——在空气中迸裂开的魔力,利用震耳欲聋的音量将他们吓得到处乱窜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玩抢椅子的游戏。
尽管如此难受,但是星还是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,将背上像条鱼一样折腾的男生给背到教室最后端的空座位上,将其安置成自己的同桌。
在所有同学找到位置坐下来之后,嘈杂的铃声、混乱的动静,以及颇为热闹的交流,忽然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,整个教室仿佛转换为空旷的山洞,回传着老师进门后,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叩响音。
与这颇有威压的声音不同,进门的是一名肥胖女人——其虽然身穿宽大衣服,然而却依然无法遮掩住较为“突出”的外形,只不过她的面庞始终带着温柔的笑容,让懵懂无知的孩子们被起强大的亲和力所感染,体内开始迸发出难耐的暖意。
她走到讲台上,看着坐满座位的孩子们,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了。
“同学们~现在各位在一个班里面学习、生活~相互之间就是兄弟姐妹了呢!”星和村里所有的大人都接触过,然而眼前这位胖胖的女老师,他非但没见过,对方口中说出来的字句更是异常陌生,“接下来,大家一个一个上台来,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~!”
“啊?”
搞不清楚状况的星被周遭的同学反应给裹挟,一齐发出疑惑而惊讶的叫嚷。
兄弟姐妹他可以理解,毕竟自己家还有个不是很好搞、但是却温柔善良的姐姐;但是什么叫相互学习、生活、自我介绍……在他过去的人生当中,可从没有和陌生的同龄人做过这些东西!
“想主动上台先做自我介绍的同学,可以举手给老师看看哦~!”胖老师好似没打算给星消化理解的机会,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,“老师希望,大家能够勇于去表现自己,给同学们充当一个表率的作用~!”
在听到“上台”这个要求之后,坐在教室最后排的星,下意识地张望着和自己一个班的同学们:当大家坐在同样的桌椅上,无论彼此之间的年龄、体型、性别有什么样的差别,在多眨几次眼之后,都会被同化得无比相似,并逐渐变成数不尽的人头,像是黑压压的一片乌海那般冲进他的视野里,将其给淹没到心跳的狂潮当中。
“我我我,让我来!”差点被人群压垮的星,被教室里忽如其来的动静给惊醒:原来有同学并没有遵照“举手,然后等老师点名”的流程,而是直接冲到台上,开始自我介绍了起来,“我叫南松,是家里三兄弟的老大哦!大家可以把我当哥哥,我不在乎多几个弟弟妹妹!”
“噫——!”
听到台上那个矮胖的近龄人发言,星内心的紧张情绪忽然一扫而空,不由自主地跟着其他同学对其发出嘘声,然后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。
压抑的情绪来得快,轻松的气氛也出现得特别突然,让星体味到了“随波逐流”的乐趣。
而这份“水流”,会根据途向的变化而做出相对应的调整:时而轻缓且快速地从短暂隘口流过,时而又会在或上或下的坡道中,变成波折的瀑布状,在半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,纵身跃入池底里……
“我叫许花盛,什么都会一点点……希望和大家共处一段快乐的时光,谢谢。”
……而那位被星帮助过的女孩儿,则成为这“扑通”一声的一部分,在水池上泛出了涟漪——那一圈又一圈的波纹,此刻重叠成了漂亮的图案,缝在了他的心底面。
尽管女生们的发育相对于男孩来说要早得多,但是当讲台一个个同学发言完毕之后,花盛那明显更为高大的身子,把其他人都给震撼到了;而窥视过她曼妙肌肤一角的星,则被这种“成熟”的魅力惹得怦然心动起来。
不过因为还没有自我介绍的同学已经不多了,所以他的甜蜜时刻并没有持续多久。
很快,就剩下坐在最后排的星和另外那位男生了。
这两条漏网之鱼并没能逃脱老师的法眼,后者更是通过点名提醒,让全班其他同学的目光,齐刷刷地集中在他们身上——从中产生的无形压力,将星从后排里挤了出去。
从未做过自我介绍的他,在从座位上站起来那一刻,视野中的场景,忽然就被——强调讲台方向的洁白路径、被隔开两旁的师生们黑黑的脑袋、以及混杂这两种颜色的好奇瞳孔——这三样东西给填满。
星无意识地迈出了一步,随后便开始了下一步……
“……”
当走完讲台的最后一步,他为了转身又踏一步……
“我是……”
星尝试模仿其他同学那样做开场白,然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没有怎么认真听进去,导致无法在记忆中找到用于自我介绍的字句,喉咙里跟随着声音升腾起来的生机,忽然就黯灭了下去。
在星还坐在座位上的时候,讲台看起来很高,好似需要仰视才能看到在上面发表讲话的人;但是等到他自己站在这儿,顺着台阶俯视大家的时候,刚刚还充当黑与白界限的眼睛,便相互衔接成无数的线,并如同锐利的刀锋一般,将其脆弱的内心均衡分割成各个小块。
虽然这种被万众瞩目的状况对星的影响很大,然而高涨的情绪并不仅仅会给人带来负面的作用:他逐渐剧烈起来的心跳,让紧张的肌肉难以维持稳定的供给,其有些缺氧的状态让视野收窄了起来,同学们的形象也变得异常模糊……仅剩下花盛和男生,还能在眼中保持着清晰的面庞。
“我们的这位同学好像紧张得说不出话……大家给他鼓鼓劲,好不好?”
而那模糊的边缘,老师的鼓励声忽然响起,之后那些黑色的脑袋开始躁动了起来:欢呼、鼓掌、加油……这些声音开始形成阵阵浪啸,连同跟着大家情绪波动一块儿笑起来的花盛,全程苦哈哈着脸、避免与班级一同和星互动的男孩,此刻齐齐闯入到他的心里,将那些恐惧制成的牢门给冲断开,将其容易被煽动的情绪彻底释放出来。
“我,我叫柳星……我在此之前没有和别人交过朋友,所以很希望在接下来的学期中,和大家做好朋友,请各位多多指教!”
虽然很想从记忆中,照着花盛的自我介绍来念——然而等到声音在嘴边遛过一圈后,说出来的话语却完全不是原来的那样了;但是随着周遭的鼓励转变为纯粹的欢呼,声浪越来越激烈的同时,像南松这样“无法无天”的学生,甚至冲到讲台上拥抱他,带动起大家唱起了歌。
由于班里面的孩子们都出自本地或者是隔壁的村子,“胖大哥”选用的曲目也是在场各位常唱的《绿山》:熟悉的旋律响起时,大家下意识地跟着哼了起来,而等到发现身旁的同学做同样的事情后,胆子也开始成倍增长,音量月越发敞亮起来。
连站在讲台上的星也受此气氛感染,忘乎所以地勾着南松的肩膀,跟着那些还不太熟的同学们欢声高唱起来。
他可能不知道,这是学校成立以来,二班首次在同个场合里,有压过一班的表现。
……
即使到了课下时间,合唱所带来的热烈气氛也没有丝毫减退的迹象,二班的学生们也携此余波,去跟周遭的同桌、或是感兴趣的孩子搭话起来。
当然,这其中也有一些漫无目的的家伙,去找看不顺眼的小孩的麻烦:坐在星身旁的那位男孩,借着前者上台后那极为热烈的气氛,居然把自我介绍给逃掉了——那些在众目睽睽之下面红耳赤、在慌张状态下忍不住流泪,甚至是有些尿裤子的同学们,对眼前这个“例外”自然有诸多不满。
不过,在他们将星和男孩围堵在教室角落时,门口忽然出现了位一班的女生。
“柳星在吗?”
绒芽熟悉的声音,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。
说来奇怪,熙熙攘攘的学生总是能让课间变得热热闹闹的,而且由于人数众多的缘故,彼此之间交流的话语还会形成一道道声浪,将周遭最为激烈的动静都给淹没得无影无踪——但就算是这样,星却依然可以清楚地听到绒芽的呼唤,并且能顺势往她所在的方向望去。
这种感觉,和刚刚星在讲台上自我介绍时,注意力都被花盛吸走那会儿一模一样。
在人群中被高光出来的绒芽,看到星之后连忙招手要他出来;但是看到其被一堆学生堵在角落之后,便打了个响指,让魔力跳入空气将其煮沸,从中铺出来的“热水”衔接成小小的珠线,顺着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衣服缝隙里钻进去。
很快,这些被赋予意识的“生物”,像绳子一样捆住各个孩子的身体,并打上牢靠的死结,随后跟随着绒芽往后拉扯的动作,让他们如同木偶剧里的傀儡一样突然飞到半空中……刚刚他们在讲台上出过的糗——包括且不限于瞎叫唤、四肢发软和尿裤子——此刻在天花板上重演了一遍。
低魔地区长大的小孩子,哪里见过这番场景,纷纷开心地拍着手掌蹦蹦跳跳起来,完全忘记了得想办法把他们给放下来这回事。
绒芽趁乱跑进二班的教室里面,握住了星的手就往门外跑。
“老师……这个魔法好厉害,能不能教教我!”
“教你不是不行……但是你为什么要带她出来啊!”等绒芽把星拉到操场时,才发现他身后还带着一位高大的女孩,和另一名臭着脸的男生,“而且这个女生为什么这么大只啊,她真的是读我们学校的人嘛?!”
“爸爸妈妈身体这么好,分我一点怎么了嘛!”
“他刚刚和我在教室被人围攻嘛……如果放任他在座位上,可能不是很好……”
“没人求你这么做,叛徒。”
绒芽,星,花盛和男生四个人,明明离开了最为吵嚷的人群聚集之处,却在较为安静的操场里面,你一言我一语地将那份喧嚣给复制了上去,创造了又一个能掀起声浪的地方。
“行行行,你就当你的护花使者,我不介意……”绒芽无奈地扶了扶额头,随后咬牙切齿地对着星晃动起了食指,像是甩着树枝一般敲打他面前的空气,“但是你为什么不让你爸爸妈妈把你安排到一班啊?你现在在二班,也不和我说,也不找我玩……重色轻友是吧!”
“我不知道啊,我只知道我要去二班上课。”
看到一脸无辜的星,绒芽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了。
“一班的学生说起话来就是轻松啊,谁不知道去读你们班的人,家里都是有响当当的主儿啊!”
不知是因为不满被被批成“重色轻友”里面的“色”,还是因为对那些闲着没事做、便主动围攻自己的那些一班男生有极差印象的缘故,花盛在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之后,主动接过了话茬,朝着绒芽发难了起来。
“哈啊?他出来跟我聊事儿,你出来凑什么热闹?”面对花盛的冷嘲热讽,本就对其不满的绒芽,火气“蹭”的一下冒了起来,并不当心用魔法将这团烈焰给实体化在手心上了,“别人做事你就当个跟屁虫黏着不放,让他只对你不去对事儿,这不是狐狸精是什么?”
“我乐意出来就出来,你们一班的学生把学校当自己家,是吗?”
“那我请你们走开些,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单独和星说,好吗?”
“诶~你都那么说我了,我就不要。”斗嘴上头的花盛朝前走了几步,利用体格上的优势,将星拉到自己的身边,“我就是狐狸精了~你这小不点不服是么~?那你倒是跟我抢啊~?”
挑衅完了,她还激动地将其锁喉在自己的臂弯里,利用力气封锁他挣脱的可能性。
只是,花盛完全就是多此一举:星被这么束缚着,脸颊就是紧贴着她那满溢着热意的柔软胸口——虽然小孩子的身体,可远不如之前陌生女人那番有魅力,然而刚刚惊鸿一瞥到的乳头部分,此刻居然隔着单薄的背心和外衣,戳起了他的脸颊。
正当星极力压抑住自己张嘴去蹭乳头的欲望时,花盛的这番“勾肩搭背”行为,不但被绒芽视为相互之间的亲密互动,还感受到了来自“狐狸精”方面,那极为不友善的挑衅!
“你你你,你等着……!”
气急败坏的绒芽,忍不住再次激活体内魔力,准备隔空教训花盛一顿:好言好语你不听,跳脸的事情变本加厉,那可不要怪自己给她点颜色看看了。
考虑到四人身处操场,还是课间这么热闹的时间段,绒芽决定给花盛使用一个符合“狐狸精”身份的技能。
“哎?”
还没等花盛反应过来,自己早上和男孩们群殴时就有些破烂的衣服,突然响起了一阵撕裂的声音,随机身上的布料,如同不小心摔在地上的拼图那般,被分解成大小不一的碎片,在空中翻飞了几圈后,散落得满地都是。
在宽阔的课间操场上,绒芽居然用魔法,当众把花盛给爆衣了。
别说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了,不时从教室里往外眺望的其他同学,都因为忽如其来的一幕春光,而目瞪口呆住了。
在短暂且难耐的沉默之后,忽然一阵堪称恐怖的起哄声,响彻着整个学校,仿佛要将教室的房顶都给掀翻似的。
既有小孩子不懂事、觉得这样只穿着背心的裸露模样不知羞,在那里指指点点的放肆嘲笑;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,对着愣在原地的四人“修罗场”瞎比起哄、大嚷大叫地拍起墙的家伙;更有甚者,居然模仿起自家大人对性骚扰女生时所吹的口哨,并形成此起彼伏的蹩脚声浪。
看着眼前这番堪称疯狂的景象,绒芽的内心不由得得意了起来:这个“狐狸精”的内心再怎么强大,也不可能遭得住这种罪。
花盛也确实如她所想的那般,受惊讶、委屈和羞耻等等情绪的左右,无法抑制眼中泪水的落下。
正当绒芽心满意足、准备将衣服“还”给对方之际,花盛突然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举动……
“你,你在干什么啊!”
……花盛直接闭上眼睛,整一副完全无视外界反应的样子,将怀中的星给搂了过去,死死地吻住他的嘴唇。
作为低魔地区长大的花盛,虽然从未见过所谓的“魔法”,但是刚刚在教室里,同学们被当做气球升到天花板的场景,她都看在眼里——自己的衣服突然被撕成碎片,很大概率也是这位一班学生因为气不过而做出的反击。
花盛看过许多书,故事里面的男女主角,最后都会以亲嘴作为绑定终身的标志;在与爸爸妈妈闲聊的时候,也会经常听到他们说,自己是在接吻的时候出生的。
既然一班学生用所谓的“狐狸精”借口,让自己的裸体被全校学生看光光,进而导致花盛以后嫁不出去的惨状,那她不如直接顺着对方的思路走,将其最为在乎的柳星夺走算了。
反正,在一群调皮捣蛋的男生衬托下,花盛对早上为其挺身而出的星,还是很有好感的。
花盛如此极端的做法,不但把绒芽石化在原地,还引导全校学生们发出山呼海啸的叫嚷声,把她的头盖骨都给掀飞开,一脚将那摇摇欲坠的神智给踢倒在地。
尽管绒芽出身较好,而且还是村子里擅用魔法的“例外”,但是在男女之事方面,大人们给她的教育,不比其他的孩子丰富多少。
一个裸体的“狐狸精”,正亲吻着星,很快就要给他生孩子了!
虽然绒芽始终不肯承认,自己有所谓“一班的骄傲”这种东西,但是花盛大胆的举动,让其首次体验到被践踏尊严的感觉后,她也不得不接受被怒火支配身心的现实,往他们俩那边大步走去。
被花盛强吻的星,还没从如此突发的事件中反应过来,嘴唇上感受到的柔软与余温都尚未散去,一股强大的力量便将他和她给拉开,让其从亲吻和锁喉中解放出来,重新能呼吸起新鲜的空气……
“啊……?!”
“你们……能不能别把我卷进来……”
……尔后,本该是花盛所站的位置,现在被绒芽所代替,并且以又一道强吻的动作,将原本残留的痕迹给通通覆盖过去。
站在旁边的花盛和另外位男生,被绒芽的这个举动给石化了;而其他看戏的学生们,忽然就停止了叫嚷,让整个学校忽然落入到了沉默的退潮当中。
几秒过后,重新上了发条的众人,开始发出山呼海啸的动静,整个学校仿佛地震一般,将所有人都卷入到了失衡的晃荡当中。
由于没有花盛的身高体格,绒芽在献出自己的初吻时,由于激动的情绪和笨拙的技巧,再加上周遭过于激烈的动静,她的双脚很快就产生无法保持平衡的情况,只能用力踮起足尖,尽可能绷紧肌肉,去勉力维护彼此相拥的状态。
如果她缺氧的话,下意识就去吮弄星的口舌,去分享他刚刚吸入的新鲜空气。
如果想品味更多,敏感的舌尖就会稍稍探出,仔细地品尝唇瓣相结合的滋味。
如果站不住平衡,她的双手就会环住其脖子,掌心在他后颈交出剩余的气力。
就在此刻,周遭的喧嚣都消失了似的,两人的耳边只剩下微风吹过的声音。
星觉得很奇怪:虽然刚刚和花盛接吻的时候,也有震惊与羞愧这类的情绪,同时还容易因为对方的唇瓣,而沉醉在其触感上……但是跟绒芽相互纠缠时,所产生的忘我快乐,瞬间就将之前的青涩滋味给覆盖掉,且在两相对比中无情地将其从印象中给抹杀掉。
她阴差阳错之下伸出的舌头,让星知晓到女生的身体虽然柔软且温热,但是她们的“体内”,却能比之更加软糯且热烈,不一会儿就将他给闷在了快感的罐子里面,和周遭的内容物一齐被晃得晕乎乎的。
被制成粘稠饮料的星,下意识地环住了绒芽的腰肢,以便她能够始终环住他的脖子,让身体不再失去平衡……
“嗯……呼……”
……也让,接吻一直持续下去。
尽管这么亲昵的互动,让无视他人反应的两人都感觉很舒服,然而高度兴奋的状况很快就将身心推到了极限的边缘,彼此间的呼吸,都开始变得困难了起来。
正当星想和绒芽结束亲吻的动作,以便让唇瓣分开一些距离获得喘息机会时,她那双闪烁的瞳孔,忽然就闯入其微启的视野当中,把他吓得瞪大了眼睛。
绒芽这对泪汪汪的大眼睛,正融解着盛装住星的倒影的黑瞳,满溢出来的透明珍珠,也给双颊勾画出漂亮却令人心碎的红妆……而鼻子以下,那颤动的唇瓣,若隐若现的皓齿,以及在混乱中,无法形成完整字句的喘息声,都将这个女孩子,推往到他无法理解、也无法忘怀的“美人”形象当中。
星被她惊艳得呼吸都要停滞下来了,身体因为缺氧而开始响起震耳欲聋的警报……但他依然在屏气凝神地凑了上去,再次印住了绒芽的嘴唇。
两人闭上了眼睛,再次流淌进亲昵的接触当中。
虽然女生的发育要比男孩要早一些,但是绒芽却发现自己的力气,始终要比星要小一些:她在接吻时的心悸和喘息,在他平稳的呼吸和从容的拥抱面前,是显得如此慌张和无措,笨拙的模样都要将“老师”的颜面都给丢尽了……但是想到自己击败“狐狸精”的事实后,那些不愉快的东西,很快就和身体一起,消失在微弱的气息当中。
不知不觉间,绒芽已经被星拥抱了起来,刚刚还在好奇肌肤相亲滋味的舌头,此刻已经被他给推了回来,反过来被对方探索起了口腔。
本能想去抵抗的舌尖,在星积极且有力的探弄下,逐渐被拍打得提不起劲,而负责保护内部的唇瓣,此刻也被对方打转的动作给缴械掉,连合上的力气都被抽干了。
她那被逐渐搂紧的腰肢,与被逐渐深入的喉腔一起,置于他的攻势之下:被裹在臂弯里的纤细腰肢,让被剐蹭的口腔内壁获取了应对的“灵感”,下意识地收缩了起来,尝试用含住的方法去“限制”入侵者;时不时抚摸着敏感腰侧的交叉双掌,使得同样遭受此待遇的齿面和牙床,尝试用扭动脖子和腰身的方式,试图摆脱掉对方过于热情的动作;而深受限制的背部脊柱部分,以顺着双腿本能踢蹬的方式,去影响着喉咙做反复用力往外推、甚至是干呕来抵冲苦闷难受的挣扎姿态。
当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控制、被抱到半空中,连呼吸都得依赖星,而后者还会给她附赠超出极限的快感,将身体给扭曲成陌生敏感的模样,使得其心跳、四肢甚至意识,都开始脱离绒芽的控制,并开始与体力、魔力一块儿逐渐消散掉,最终放任星的舌头探了进来……
“呜……”
随着他的舌尖碰触到了脆弱的喉结,此刻异常敏感的大脑,仿佛侵入者找到了尚未激活的开关,在无力阻止对方按下这个按钮之后,一阵奇异的感觉猛地灌浇到头顶上,并跟随着血液的流动直达未知的下体部分。
绒芽只是象征性地收拢了双腿,却无力阻止胯间逐渐湿润的展开……她当然分不清楚高潮和失禁的区别,只是觉得自己“尿”出来了,非常羞耻和丢脸。
而这种未知的恐惧,往往会让人遗忘真正重要的东西:她没有发现自己的魔力被他给抽走了,并且始终没有再循环生产出来。
只有那越发烦人的山呼海啸,在耳边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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